-白玫瑰死在岩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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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废不社交,已淡圈不产粮
斯如朝露,又如晨曦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随风飞扬,随心而动
希望会成为光✨,照亮远方
完结啦
(上上个周就被强制仅自己可见了,到现在都没解封,大概率是放不出来了。刚入lof的古早文了,看到有人还在看,所以就补个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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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宰相禀明国君回来,同沈清秋讲,他的提案通过的竟意外的顺利。
下了早朝,秋宰相单独前往幻花国君的书房,请示起兵一事时,还有些犹豫不决,甚至拒绝的可能性极大。
但当适时,国君收到了一封秘密信件。
看完信之后的幻花国君,双手颤抖起来,又问了一遍秋宰相情况是否属实。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幻花国君当即下令,整顿兵力,即刻前往支援。
虽然不知道那封信里到底讲了些什么,但沈清秋站在皇城城门上,看到已经凯旋回来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样就说明,冰河他们安全了。
这样,便足够了。
大军回来的当天,宰相府上上下下就已经喜气洋洋的了。
大红色的绸缎挂满了房檐,艳红的窗花也贴的到处都是。
每个人都在期待着明日的大婚。
唯独沈清秋盯着桌上刚刚下人们送进来的大红色喜服看,毫无喜悦之意。
房门被人叩响,沈清秋回过神来,起身要去开门。
似乎是听着沈清秋渐近的脚步声有所判断,等到沈清秋走到房门口,门外之人出声制止了他要开门的动作。
“阿……清秋,”秋海棠适时的改了口,“是我。”
婚礼的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见面的,沈清秋放下了扶在门上的手,问道:“有什么事吗?”
声线意料之内的清冷,秋海棠心里有些复杂,她强颜欢笑着,说:“明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你……开心吗?”
沈清秋垂眸,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明天会很忙的,回去休息吧。”
秋海棠听到屋里的人的脚步声,连忙开口:“阿九!你听我把话说完。”
语气中有一丝哀求。
沈清秋停住了。
“哥哥总跟我说,你是在利用我对你的爱。我知道,你愿意娶我,是为了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有不甘,我也很伤心。
但是你主动提出要娶我,我真的很开心。”
“谢谢你。”
沈清秋听着匆忙跑走的脚步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海棠。
因为沈清秋是入赘的女婿,所以免去了接亲的环节。
上午的时间,是留给新娘子梳妆打扮的,秋宰相托人算过,今日申正【1】为吉时,宜迎宾;酉初【2】之时拜堂最好不过。
整个幻花皇城都听说宰相府的深闺小姐要与那赫赫有名的苍穹书院的沈先生要喜结良缘、永结连理,收到请柬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纷纷带着重金贺礼登门吃喜酒。
沈清秋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和鞭炮的声响,面色毫无波澜,一点儿都不像外面那群人想象的那般“娶到美娇娘”而满心的喜悦。
“沈先生,”来敲门的下人,是当年和他一起长大的孩子,他匆匆看了一眼沈清秋,说,“吉时已到,请移步大堂。”
沈清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没将话说出口,点了点头,起身随着他去了。
沈清秋站在大堂,望向跨了火盆、踏着红毡,由找来的喜娘搀扶着向他走来,闭了下眼睛。
再睁开时,眼睛中的复杂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坦然与释怀。
他牵过绣球的另一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洛冰河,自此,你我便桥归桥,
路归路。
秋海棠被送进洞房里等待,沈清秋留在宴席上,给来宾一一敬酒。
少说有三十桌,沈清秋敬完了酒,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脚步虚浮、微微踉跄,下人将他搀扶到洞房的门口,沈清秋谢过他们,那几个下人便离开了。
沈清秋推开房门,新娘子听到开门声,像是被吓到一般身子颤抖了一下。
看着眼前这个和刚刚拜堂时有些不太一样的新娘子,沈清秋拍了拍脑袋,觉得是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并未觉得不妥。
他拿起秤杆,欲要将红盖头挑起。
就在此刻,新娘子突然站起来,沈清秋呆愣着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的新娘,紧接着视野被一块红布挡住,被人按住肩膀,坐在了床上。
喝晕乎的沈清秋一时之间头脑发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娘子。”
充满磁性而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沈清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那人拿过沈清秋手里的秤杆,将盖到沈清秋头上的红盖头挑起。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瞪大双眼瞧着他,觉得好笑,可表面上确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坐在了沈清秋身边。
“师尊好狠的心,抛下弟子一个人在战场上,自己却在这幻花宰相府过的舒坦。”
沈清秋双手抚上洛冰河的脸,红着眼眶、嘴唇微颤着,问:“冰河,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喝多了产生幻觉了?”
洛冰河复抚上沈清秋的手背,牵着沈清秋的手,在他的掌心落下一wěn。
“师尊,不是幻觉,是我。”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溢出来了。
洛冰河第一次见沈清秋哭。
他有些慌张,一边亲掉沈清秋的泪珠,一边轻声哄着:“师尊,你别哭啊……”
沈清秋伸手拥住了眼前人。
那炽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都是真实存在的。
洛冰河轻拍沈清秋的后背,沈清秋哽咽了两下,洗了洗鼻子,松开了洛冰河,哭红的双眼与他对视。
“你不是……应该在天琅国好好呆着、准备登基了吗?”沈清秋打量着洛冰河的全身,“怎么你……穿成这样出现在这儿?”
“师尊还好意思说。”洛冰河抬起袖子给沈清秋擦了擦脸,看着双眼红红的沈清秋,觉得惹人怜惜,又有些心疼。
“我若是不出现在这里,难道师尊就要这样属于别人了吗?”
“师尊要做什么。也不与弟子商量,太冒失了。”洛冰河老气横秋的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受伤。
沈清秋心一慌,连忙解释着:“这不是时间紧迫,为师这也是没办法啊……为了救你……”
“那么我希望,以后师尊能够建立在保护自己的基础上,为我着想。”
洛冰河的眼神过于炽热且认真,沈清秋不由得老脸一红,清醒了不少,别开脑袋坐正了身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秋海棠呢?”
洛冰河一听到沈清秋嘴里提出那个女人的名字,不快的说:“你和那女人的婚约,取消了。”
“什……?”沈清秋惊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洛冰河抿了抿嘴唇,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沈清秋。
那天洛冰河赶到幻花国的时候,幻花大军还未到达。
他直奔皇宫,皇宫的两位守门人先是将他拦下,但看到他额间的红纹,互相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你是何身份?为何要进宫?”
“天琅国君,洛冰河。”
守门人一惊,赶紧命人进宫传话。
等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一位公公迎了出来,他冲洛冰河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恭迎天琅国君,请随咱家走罢。”
洛冰河“嗯”道,跟着那老太监走走绕绕,终于到了幻花国君所在的御书房。
在洛冰河进来的那一刻,老国君看着洛冰河的那张脸,不由得出声叹道:“像,真的太像了。”
洛冰河自然知道老国君想到的是谁,他躬身欲要行礼,老国君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你心中所说,可都是真的?”
对于老国君的疑惑,洛冰河礼貌笑道:“想必国君看到我本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老国君微叹一口气,点点头道:“当年之事,确实是本君有愧于你母亲,若不是本君逼她,她也不会……”
洛冰河其实原本对这个母亲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他跟漠北君回去的那一天,漠北君将在寻他过程中得知的真相告知于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的。
“既然如此,那洛某有一事相求,不知国君是否答应。”
老国君眼睛一亮,应道:“你且说,本君能帮你的,尽量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也算是,对你和颜儿的补偿。”
“所以,你就把这珍贵的补偿机会,用到了毁婚约这件事上。”沈清秋听到这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洛冰河点点头,他拉起沈清秋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我昨晚见了宰相府小姐,和她说明了一切,所以今天她拜完堂之后,主动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沈清秋这下才想通了秋海棠突然找他说那些话的原因。
“在此之前,弟子一直有一事不明,”洛冰河垂眸,小心翼翼的问,“为何两年前,师尊会签下那份‘退学许可’,将我逐出师门?”
沈清秋被问蒙了。
“退学许可?为师不曾见过拿东西,怎可能签……”
话还未说完,沈清秋就想起来了。洛冰河走的那个月,他签过两次结算清单。
当初他还问明帆,为什么要签两次,明帆只告诉他,管账的把原来那张弄丢了,要重新补签一张,他也没起疑心,还道那管账的不走心。
沈清秋将此事告诉洛冰河,洛冰河松了一口气,了却了两年的心事,如释重负道:“原来是这样……一开始那张结算清单,应该是漠北让明帆师兄给你签的,看来那张清单,就是退学许可。”
沈清秋满心的愧疚。竟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让洛冰河对他误会了两年。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低着脑袋像是在忏悔,用另一只手捧起沈清秋的脸,决定将藏了六年的话,全部告诉他。
“师尊,这次弟子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师尊找回来。”
“弟子六年前见到师尊的第一眼,就对师尊怀有情愫了。但我一直没有信心,我怕说出口之后,师尊就会不要我了。我一直把这份情意藏在心里,直到这次的事情发生,我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离不开沈清秋这个人。”
“所以以后师尊不要再走丢了,留在我身边,好吗?”
沈清秋惊讶的看着洛冰河,感受到触碰着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笑问道:
“一辈子吗?”
“嗯,一辈子!”
洛冰河眼睛亮亮的,他看着沈清秋的唇,慢慢靠近。沈清秋知他的意,闭着眼睛,等待wěn的落下。
没想到自己满怀期待的约定之wěn,只是轻轻碰了下嘴唇。
而后沈清秋就觉得肩头一沉。
嗯?
这就完了?
沈清秋心里竟泛起了失落之感,他睁开眼睛,看到在他肩头,呼吸均匀的睡过去的洛冰河,无奈的笑出了声。
他抱着洛冰河躺倒在床上,摸了摸洛冰河的脑袋,就想初见的时候那般轻柔。
安心的睡吧,好好休息。
我的洛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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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申正:下午四点
【2】酉初:下午五点
还有个dòng fáng huā zhú yè来着,以后有缘再补吧,嗐。
今天回了趟学校,十点多下动车,所以《江山为聘》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