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死在岩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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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废不社交,已淡圈不产粮
斯如朝露,又如晨曦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随风飞扬,随心而动
希望会成为光✨,照亮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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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渣反新年day8初七】送神
是架空古代设定下的王爷冰和祭司秋
复健作!需要点信心呜呜——
红心蓝手评论走一走,白嫖达咩❗(›´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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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年送神大典的清单与筹备事项,已经照您的吩咐准备妥了,请您过目。”
宫里来传话的小公公只是抬眼瞧了一下洛冰河的脸色,便立马将头又低了下去,手里毕恭毕敬地举着那卷得严实足有五斤重的锦缎卷轴,任凭那胳膊酸痛也不敢泄劲降下分毫高度。
眼前这位虽是异姓王,但手中的权重却令朝中上下的人都为之忌惮,就连皇帝做出任何决断,都要看他几分脸色。
而就是这样一位地位与权柄崇高的王爷,却不肯在这三年一轮回、逐渐被世人忘却的送神大典筹备权上退让半分。
所有人都无法明白其中的道理,唯有洛冰河心里清楚。
他用右手握住卷轴一端,胳膊轻轻一抖,那写满了字的锦缎便“哗啦啦”地展开,直到正厅的门口,才堪堪停住。
洛冰河眼睛扫过一列列字,而神思却已将他带进了无法忘却的回忆中。
四年前,敌军来犯,在边境大肆烧杀抢掠后入侵了国土之内。
那时的他,还被所有人称作“皇帝的狗”。他只知自己因武力过人,让本出身贫寒的他,得到了皇上的重用。
世态的炎凉早已让他抛却了所有的情感,就像无情的杀人工具一样,天子让他出征,他必会奔赴战场,让敌军无一生还。
那次战争,让他在边境待了一年之久,才真正的平息了外敌的侵扰,凯旋而归。
抵达皇城的时候,恰逢正月初七,是送神的日子。
当军队踏进皇城大门的那一刻,洛冰河清晰地看见,那足有三丈高、除了好奇的孩童外无人为它停留片刻目光的高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神曲婉转,祝词吟唱,白色的衣袂与墨发翻飞,却扬不起那遮住半边面容的轻纱。
被血染红的天空和浮云,竟是如此的清澈干净。
他从未觉得阳光如此耀眼过。
军队因他的驻足而停滞不前,一旁的副将驾马走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唤了他一声:“王爷?”
洛冰河不记得自己当初是何反应,只知道他喃喃了一句——
“我看见了神明。”
“王爷,您说什么?”
洛冰河被小公公的询问声扯回了思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卷轴末端的位置。
他将最后几列字看完后,给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会意上前,将卷轴重新卷好,归整整齐后,重新放回了小公公的手里。
“没什么问题,”洛冰河重新坐回了高座上,双肘置于身侧扶手上,右手食指抵住太阳穴,阖着眼说道,“呈给陛下过目后,直接送到礼部。”
小公公连声应着,心中连连庆幸着自己能活着从这位异姓王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这才刚行礼告了辞,退出门外正欲转身离开,就又被洛冰河的声音绊住了脚,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忘了跟公公嘱咐了,”即便是不回头,小公公也能感受到那道突然出现的目光钉在他的身后,如芒刺背,“还请公公告诉陛下,勿要在拨款上怠慢。”
洛冰河轻笑一声。
“本王可是相当看重这次的送神大典。”
“……是,咱家记住了。”
神情淡漠地目送着小公公手忙脚乱地离去后,洛冰河的眼睛瞟向了左手掌心盯了两秒,又紧握成拳。
在他得知所有参加送神大典的祭司,除了送神当天外,都会被关在护神寺中祈福的时候,他便亲自去了一趟护神寺,而结果却是被人拒之门外。
从那天开始,他才逐渐明白自己原来可以将所有的权利归于自己手里。唯有这样,他才能万事随心,欲做何事都无人可挡。
现如今,只要他想,已经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但他还是忍住了内心的躁动,因为他得到这些权利而花费了太久的时间,转眼竟又是三年。
他还记得那被人忽视的高台,在人群当中显得如此寂寥。
不知这次,神是否会喜欢他为祂筹办的这场盛典。
他是否还会再次看见,那天所见过的神。
正月初七,乌云蔽日。
论谁来看,都不会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或许是因为神已经对祂的送行已没了任何期许。
但无论如何,送神大典都必须进行下去。
好在他已请钦天监观测过天气,为应对这般情况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洛冰河登上了皇城的城墙,注视着不远处的大典现场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直到吉时的鼓点响起,街道两侧的百姓随着声音,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通向高台阶梯下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洛冰河的双眼,也因他的出现亮了起来。
犹如记忆中那般,着一身素白纯洁的衣裳,轻纱掩面。
不同之处只不过是挂耳从白绳变成了银制,着装从棉布变成了绸缎。
就连那高高束起的头发,也有了清银点翠的蓝宝石簪点缀。
他在众人目光之下,踩着鼓点一步步登上阶梯。
悬挂在两侧的白色灯笼,随着他踏上每一级台阶前进的身影缓缓亮起。
烛光点亮了阴云之下略显昏暗的街道,也同样将那身白袍上绣着的飞雀银丝暗纹照得流光闪烁。
就好似那雀鸟已振翅飞翔。
他所过之处,皆已灯火通明。
在登上送神的高台的一瞬间,那棵不知是如何搬运上去的白梅花树,枝丫微微颤抖。
在他回眸面向众人的刹那,洛冰河的呼吸都跟着一滞。
这是他第一次与神明平视相望。
神曲奏响,梅枝摇曳,微风吹落花瓣扬起了春雪。
他看见神明举起手中的摇铃,跳着送神之舞,唱起了祝词。
洛冰河读过这首词的所有内容,是那般冗长无趣。
可从神的口中唱出的那一刻,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洛冰河听到了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段祝词,也是深刻进他脑海之中,三年前听到的那段旋律。
“愿世间昌平,愿海晏河清。”
“愿神所爱之人无忧虑,岁岁长安宁。”
这歌声似乎拥有神力,拨云见日。
今日的第一缕阳光,在这一霎那,照在高台之上,白色的身影被镀了一层光,晃得让人睁不开眼,就像信徒永远无法直视神的模样。
而洛冰河,却又再一次见到了他的神明。
他曾与神分别,再见之时已是三年之期。
但这次他绝不会再放走他的神明。
在送神大典结束、台上之人转身走下阶梯,洛冰河即刻转身走下了城墙,终于赶在他被人送上回护神寺的马车之前将其拦下。
护神寺监看清来者,恭敬道:“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此番有何授意?”
洛冰河先是飞快看了一眼在护神寺监斜后方那心心念念之人,随后目光微冷,对护神寺监说:“本王有事要询问大祭司,事后再亲自派人将祭司大人送回寺中。”
“这……”护神寺监欲言又止,毕竟将所有祭司送回护神寺中看管是皇上下的死命令,每次送神大典从未有过破例。
可眼前这位是只手遮天的异姓王……
护神寺监思量一番,最终还是妥协在了洛冰河施加的威压之下,行礼过后,嘱托道:“还请王爷如约将祭司大人送回寺中,属下先行告退。”
洛冰河淡淡“嗯”了一声,斜蔑着护神寺监从自己身边经过后上马离去,在察觉到那道好奇又带有些无措的视线之后,他才收回目光,也同样收起了眼中的冷冽,看向了眼前的祭司。
这就是他朝思暮想却又遥不可及的那位。
但那已经是曾经了。
洛冰河这样想着,观察到对方额角上渗出的那一层薄汗,有些担忧地问道:“请问祭司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对方一边连连摇头一边挥舞着双手,虽然洛冰河能感受得出来他的慌张,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答着:“并非如此,只是我从来没有主持过如此规模盛大的送神大典,有点……紧张,即便是结束了,也依旧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澎湃。”
虽然洛冰河认他为神,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单纯的一面,洛冰河性子冷了这么多年,想再次找回尽可能温柔的感觉,一时间还有些难度。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疏离,眼里含着笑意,说道:“虽然筹备清单上写了很多祭司的名字,但本王猜测,祭司大人的名字,应当是……沈清秋。”
“啊……”沈清秋愣了一下,垂眸笑得有些怀念的意味,“倒是好久没有听到过别人这样叫我了,如果王爷不嫌弃,还请王爷以后就这样称呼我吧。”
“本王怎会嫌弃。”
高兴还来不及。
洛冰河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对着沈清秋邀请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清秋大人随本王的马车到府上一坐?”
虽然用着询问的语气,但马车却早已因洛冰河的手势而停到了两人身边。
如此情形,沈清秋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应下:“那便叨扰了。”
他在洛冰河的搀扶下,上了前往王府的马车。
沈清秋这才想起洛冰河对护神寺监说的话,便主动开口询问:“王爷将我拦下的原因是想让我为王爷解惑,不知王爷是有何事要问?”
洛冰河闻言一怔,其实他并没有想好要问什么,只是当时情况紧急,随便寻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聊了这么多,沈清秋还会追问他。
洛冰河想了想,便问道:“虽然本王心中早已有所推测,但却不能确定。”
“为何只有送神之礼,却没有‘请神’一说?”
似乎在洛冰河话音落下的同时,沈清秋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嘲讽之意。
“何曾没有过‘请神’的道理,”沈清秋叹了一声,眸中尽是悲哀,“只是天子不愿神来,又有何必要请神下凡。”
“可神即便是不请,也会来人间走一遭。老一辈的人都说,神屈尊下凡却不好好为祂送行,未来的三年里必有灾祸。但是现在的人们,好像都已经忘却了这一回事。”
说到这里,沈清秋对着洛冰河微微欠身,轻行一礼:“虽然我每天都在护神寺中祈福,但还是对王爷的事情有所耳闻。今年的大典筹备,真是令王爷费心了。”
“愿神与您同在。”
洛冰河眉头微皱,他虽明知沈清秋虔诚地信奉着神,却还是对他坦言道:“曾经的我,同样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也不理解神所存在的价值,若祂是真实的,本王也不会有曾经那样的日子。”
“但这次神聆听了本王的祈愿,并将其实现,本王……便姑且信祂一回。”
洛冰河这样说着,抬手摸向了沈清秋的耳后,将银质挂耳从他的耳朵上取下,轻纱便落到一旁,掩盖之下的面容终于完全的暴露在了洛冰河视线之中。
这是洛冰河又一得偿所愿。
沈清秋虽不理解洛冰河此番举动是何意,但在听到洛冰河接下来的话后,将这件小事抛之脑后。
“其实本王此番请你过来,还有一事相求。”
“王爷您尽管开口,若我能解决,定竭尽所能。”
洛冰河轻声微叹,抓住了沈清秋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他知道这番举动必会让沈清秋受到惊吓,但他依旧私心作祟,想让自己的神明再多与他接触。
“近些时日,本王常年因梦魇困扰,致使日日无法安睡,”洛冰河眉头轻皱,让人看上去神色确实欠佳,“大抵是本王手下亡魂无数,才因此不得安宁罢。”
“所以本王想请清秋到府上多留些时日,为本王祈福驱邪。不知清秋……可否答应。”
“可护神寺那边……”
“这你不必担忧,本王自会处理妥当。”洛冰河垂下眼睑眨了眨,又抬眼看着沈清秋,“还是说,其实是清秋你自己不愿?”
沈清秋被他这种眼神盯着看,不知为何,总觉得拒绝他心理会产生罪恶感。
再加上洛冰河为这次送神大典费了不少心思,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拒绝。
“好吧,若王爷信得过,我便到您府上试上一试。”
洛冰河闻言,轻笑一声。
“本王一直都信你。”
话题到这里便卡了壳,而洛冰河依旧将手压在沈清秋的手背不放。摸着洛冰河温热的脸颊,时间长了沈清秋觉得越来越不太好意思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王爷”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甚至还挺黏他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最后还是洛冰河开了口。
“如果本王能将‘请神’的仪式恢复,神会再多眷顾我吗?”
洛冰河虽然终于舍得松了手,却给人感觉那么眷恋又依依不舍。
“只要您足够真挚,神会听到您所有的夙愿。”
沈清秋这样说着,即使洛冰河不在强迫他,他也依旧大着胆子用手摸了摸洛冰河的侧脸,最后指尖停留在他的额前,对他做着祝祷的动作。
“正如祝词中说的那样——
愿神所爱之人无忧虑,岁岁常安宁。”
——
加上彩蛋写了5k字耶!
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复建作写起来太难了,又是熬夜借着这股劲儿写完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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